说起来，苏妍和林婉差不多高，身形也都很纤细；但后者却似乎比前者战斗力高出不少。林婉自己也不是什么美少女战士，但苏妍实在太过柔弱，让她甚至对这样一个同龄少女都难有反抗之力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：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：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：bijiyinxiang@gmail.com “婉婉，别闹啦。”苏妍软软地求起了饶。但她的语气甚至比她的身躯还要无力，这句话与其说是劝阻，还不如说是挑逗。 果不其然，林婉看着苏妍可怜巴巴的样子，越发嚣张了起来。 “嫂子，”她一只手搂住苏妍的肩膀，让可怜的人间之神无从挣扎；另一只手则在她的酥胸游荡了起来：“嫂子是希望我叫你嫂子、还是别的什么呢？比如……妍妍？” “这有什么区别吗？”苏妍徒劳地挣扎着。 “当然有啦。”林婉绽开一个坏笑，“区别就是——” 她收紧了胳膊，苏妍被迫向她靠了过来。 林婉只是顺势把头一低，两人的嘴唇就碰到了一起。 “唔——”苏妍有些惊慌地哼着，徒劳地挣扎起来，但却始终无法挣脱林婉的束缚。 林婉吮吸着苏妍软糯的薄唇。苏妍的唇和她身上的其他部位一样，在林婉的猛烈侵攻下都毫无反抗之力。她试图抿紧嘴唇来自保，林婉却毫不客气地探出舌头，将那两片软肉撬开，径直侵入她的口腔。 苏妍感到惊慌。她虽然想要自保，但也害怕自己的牙齿伤到林婉，不得不微微张开了嘴。这更是让她失去了最后一丝反抗的可能。林婉的香舌长驱直入，贪婪地在她口中搅动起来，将她的唾液卷入自己饥渴的口中。 “唔——要——”苏妍仍然在试图挣脱。她已经彻底丧失了行动上的抵抗能力，但还在努力地崩出几个口齿不清的词，来劝阻林婉。 后者自然不会搭理这种软绵绵的话语，何况她的双唇正狠狠地印在苏妍嘴上。听到苏妍的话，林婉只是加大了力度，越发饥渴地吮吸起来，似乎要将苏妍肺里的空气尽数吸出。 苏妍只感到越来越大的压力，她的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。 “我不要……我不要……”也许是林婉也需要换气，就在苏妍觉得自己将要窒息而亡时，她终于松了嘴。 林婉看着苏妍在自己怀中万分委屈、流着眼泪、小声说着“我不要”的样子，心中不禁涌出一股越发强烈的保护欲和征服欲。她再次俯下身去，向受惊的小鹿靠近。 “婉婉，不要这样了好不好。”苏妍泪眼迷离，带着哭腔，伸出一只无力的小手，可怜巴巴地扯住了一旁的被子。 “再来一次嘛，就一次。”林婉循循善诱道：“妍妍不可以不乖哦。不怕，我抱着妍妍。” “唔……” 听着这种瞬间迟疑下来的语气，林婉敏锐地感觉到，苏妍似乎对搂抱有一种特殊的渴求，而非像林铮说的那样，对肢体接触无感。 “不怕，妍妍，我会一直抱着你的。”她安慰道，一边抱紧了苏妍。果然，后者立刻变得顺从了起来。 她再次吻了下去。这一回。林婉感受到了苏妍怯生生的配合；但这还不够。她运足力气，将苏妍的舌头吸进了自己口腔。她能感到苏妍慌乱地颤抖了一下，想要将舌头缩回去。但林婉只是将苏妍搂得更紧了一些，后者便乖乖地任她摆布了。 林婉耐心地引导着苏妍，带着她笨拙的香舌，在自己口中缠绵。她有意地让苏妍略微窒息；她知道，这会让本就羸弱的苏妍更加神志不清，更加无从选择地服从自己。 果然，苏妍对舌吻逐渐变得熟悉起来。两人互相品尝着对方的唾液，两条舌头像两具躯体一样死死相拥。她们深吻了几十分钟，直到意乱情迷、口干舌燥。 林婉放开了苏妍（那一瞬间，她感到苏妍害怕地战栗了起来），拿起床头的水杯，喝了一大口水。然后，她再次拥住了她，撬开了她的嘴唇。 那一口水在两人的口腔中来回传递，带上了两人的温度，与她们的唾液混合在一起。再次拥吻了十几分钟后，她们将那一口带着两人体液的水分作两半，分别咽下了肚子。她们终于分开了彼此，一条唾液拉成的银丝悬在两人的朱唇之间，随着距离拉远而断掉，落在苏妍的嘴角。 “婉婉……”苏妍睁着亮晶晶的眼睛，温顺地看着林婉，像是最为驯服的宠物。林婉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意：她真正、彻底地征服了苏妍，这恐怕是林铮都没能做到的事情。她知道，苏妍再也不会对任何亲密行为无感了；至少是和她的。 “妍妍……”她轻声呢喃道。苏妍的神情认真而驯服，等待着她的命令。“把一切都给我吧，我想要你。” 她感到苏妍的身体松弛了下来——她彻底把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交了出来。 林婉掀开被子，苏妍的横陈玉体在黑暗之中也带着几分光泽，格外显眼。 “妍妍……你真美……” “没有啦。”苏妍羞涩地道。 林婉轻轻地试着分开苏妍的双腿，苏妍看着有些害怕，但林婉只是去抱了抱她，她便放松了下来。 她俯下身子，把头埋进了苏妍的两腿之间。那里光溜溜的，一根毛发都没有，看着格外可爱。 “妍妍和我一样，都是白虎呢。”她笑着抬起头来，看向苏妍。 “唔——”苏妍不知所措地道。她手足无措的笨拙样子真是让人无比怜爱。 林婉再次低下头。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嗅着苏妍私处的味道。刚刚洗过澡的那里带着一股淡淡的芳香，林婉凑得很近，才闻到那股令人意乱情迷的甜腥味。 “妍妍的味道，很好闻呢……”林婉笑道。她知道，这种略显羞耻的夸赞，最能拨乱此时苏妍的心弦，让她彻底沉沦。 没有理会苏妍因羞耻而微微扭动的身体，林婉吻上了苏妍两腿之间的粉唇。 她忘情地吻着，轻轻分开两片薄薄的软肉，舔舐起苏妍的敏感地带。伴随着她舌尖的每一个动作，苏妍的身体都会剧烈地震颤一下；这种刺激对她柔弱的身体来说，有些太过强烈了。 苏妍的身体还在徒劳地抵抗着，但却被林婉轻而易举地粉碎。她的舌头探入苏妍拘谨的肉穴，轻轻顶开那缩成一团的嫩肉，侵入了苏妍的身体。 “啊啊啊啊啊……”苏妍无意识地叫了出来，她的挣扎突然变得剧烈，林婉的舌头几乎要从她体内脱出。 “妍妍要乖一点哦。”林婉一只手压在苏妍的小腹上，让她无法扭动；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抚摸起了她的身体，让她安静下来。 “婉婉，我们不做了好不好？”苏妍眼里噙着泪花，哀求到。 怎么可能不做呢？我的小笨蛋。你知不知道，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，只会让任何人都忍不住兽性大发啊？ 林婉欣赏着苏妍柔弱的姿态，再度埋下头去，开始舔舐起来。但苏妍的挣扎仍然十分激烈，当林婉第三次尝试的时候，她非常剧烈地扭动和蹬起腿来。 万般遗憾之下，林婉只好暂且放弃了直捣黄龙。她直起身来，再度搂住了几乎失去意识的苏妍，伸出两根纤纤玉指，在口中吮吸了一番、沾上唾液，轻轻抚上了苏妍的一只乳头。 粉嫩的乳头已经勃起，林婉沾着唾液的指尖甫一接触它，苏妍便再次无力地挣扎起来；但这次的挣扎力度已经小了很多，而林婉用一只胳膊紧紧环绕着她，也让苏妍的挣扎越发徒劳无功。 林婉对苏妍的表现很是满意。于是，她微微张开两片薄唇，含住了苏妍的另一颗乳头。可怜的乳尖被两瓣嘴唇紧紧禁锢着，又被林婉的香舌左右撩拨，强烈的刺激瞬间涌入了苏妍的神经。 她低低地呻吟起来，然后转为抽泣。此时苏妍已经筋疲力尽，持续不断的快感又让她的四肢更加酥软；她只能软绵绵地瘫在林婉怀里，运尽全身力气才能偶尔扭动一下躯干。但这与其说是反抗，不如说只是为林婉助兴罢了。 林婉感受着怀中猎物微弱的悸动，加大了手指和舌头的力度。它们在苏妍的乳尖上迅速画着圈儿，来回拨弄着。苏妍的挣扎力度则越来越小。 几分钟后，苏妍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。她绷直身子，激烈地抖动着。林婉的一条腿搁在苏妍两腿之间，她感觉到巨量温热的液体喷薄而出，打湿了半条大腿。 “这下好了。”林婉坏笑着，看着双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、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的苏妍。 她俯下身子，贪婪地嗅着苏妍爱液的味道。苏妍的爱液打湿了半条床单，更涂满了她自己的两条大腿内侧。 她看到了苏妍红嫩的阴蒂，它不像它的主人那样颓然无力，而是勉力探出头来、直着身子，眼巴巴地盼望着自己的临幸。林婉用力地吮吸着它，轻轻用贝齿噬咬着，再用舌尖在它身上狂乱地游走。 她猜想苏妍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刺激，因为很快，这种快感就将几乎昏迷的苏妍直接唤醒了过来。 “婉婉，不要这样了。”她仍在抽泣着，但却连并拢双腿的力气都没有了。“我——啊啊啊啊啊——” 林婉最后用力吮吸了一下，再次感到一股液体喷出，大半溅在了自己脸上。亮晶晶的透明液体挂在她洁白无瑕的精致面容上，一部分液体拉出粘稠的丝线，垂落到床单上，显得说不出的淫亵。 苏妍再次陷入了迷乱，无意义地呻吟、求饶着，呼吸困难。她完全无法阻止林婉撬开自己的阴唇，用弹性十足的香舌进犯花蕊。 林婉也没有过多耽误时间，她只是单纯解除了苏妍私处的各种防御，便恋恋不舍地吸入一口爱液，直了身子。她将苏妍两条纤瘦无力的长腿分开——像分开两个轻飘飘的芦苇杆一样容易，让自己已经湿润的私处与她对齐，然后狠狠压了上去。 四片潮湿黏滑的粉色肉唇紧紧吻在了一起；而在更上面，林婉也俯下脑袋，与苏妍嘴唇相接。她这回是那么的粗鲁，仿佛要将苏妍肺中的空气尽数吸出一般。 “妍妍，”林婉尽情地吻着怀中无力抵抗的小奶猫，半晌，才用催眠的声音轻唤着，“伸出手指来，好吗？” 苏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，伸出一根手指，任由林婉将她塞入后者的私处。然后，林婉也伸出一根手指，侵入了苏妍的花心。 “我们一起用力，好吗？”她继续说着，“把第一次送给彼此。”想到这里，林婉不禁感到一阵扬眉吐气的快意：林铮你个死渣男，去死吧！我俩一个都不给你留！ “三，二，一，来吧。” 林婉很轻易地抠破了苏妍的那层薄膜，但她自己却迟迟感受不到任何动作；苏妍实在是没有力气了，如果没有林婉的帮助，她都没法靠自己将手指送入林婉的身体。 林婉无奈地笑了笑，用沾着苏妍鲜血的手握住了她的。她感到一阵微痛传来，苏妍的手指——虽然是彻彻底底在她的引导下——也终于夺走了自己的贞操。 林婉将苏妍的手抽出，送进她的嘴里，然后再吮吸起了自己的手指。苏妍的鲜血和爱液混合着，带有一种迷乱人心的腥甜气息。 “妍妍的味道很不错呢。”林婉忘情地品味着：“我们要永远记住彼此的味道哦。” “嗯。”苏妍乖巧地点了点头，像小婴儿一样吮着自己的纤纤玉指。 “那么……”林婉轻抚着苏妍的面庞，后者感到了她的动作，温顺地看着她，像还未断奶的小宠物一般注视着主人。“就让我们开动起来吧。” “噗滋噗滋”的水声响起，林婉开始了有节奏的律动。她的整个身体都压在苏妍身上，后者甚至连本就毫无意义的挣扎都无法做到了。 两人的性器狎昵地摩擦着，林婉感到越来越多的液体从两人相连接的一线天地间潺潺流出；她的床单几乎已经完全湿透，暧昧的气味充溢着整间卧室。 终于，林婉感受着高潮冲向了自己的泉眼。与此同时，苏妍也激烈地抽搐了一下，两条玉腿胡乱蹬着。 然后，过了几秒，苏妍便彻底昏迷了过去（或者只是睡着）。只留下一个疲惫的睡颜，毫无防备地呈现在她的所有者眼中。 早上九点，林铮醒了过来，但脑袋疼得还是像要炸开。 昨天一天面试、笔试和赶路的疲惫尚未消散，半夜的劳累又为其更添一筹。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，睡觉时仿佛听到什么地方有女鬼在不明意义地叫嚷，还时不时传来打斗之声。总而言之，他睡得真是遭透了。 不过，他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。走出卧室，林铮发现林婉的房门紧闭着，那两位显然比他能睡得多；真羡慕她们的睡眠质量。 林铮跌跌撞撞地闪进厨房，打算先做个早午餐。在他迷迷瞪瞪地打炸了三个鸡蛋、蛋壳碎片和蛋液飞满厨房后，他不得不改变主意，决定去楼下的小饭店买点什么。 在大门门框上撞了一下脑袋后，林铮又想起来，林婉还没把他的银行卡余额还回来，自己还没有电子支付手段。他只好揉着脑袋进了父母的卧室，从几个乱糟糟的抽屉里翻出五十多元的纸币来。 等到他拎着两个袋子回来，林婉和苏妍已经坐在沙发上了。她们都穿着宽松的睡裙，叽叽喳喳地聊着天，还慵懒地抱在一起。 “买了什么好吃的？”林婉头都不抬地问道。 “小笼包，蛋汤和丸子汤。”林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 “行。”她看起来还算满意。“赶紧去摆，我要饿死了。” “我来帮你吧。”苏妍说着站了起来，但马上立足不稳地晃了一下，扶住沙发靠背才没跌倒。 “慢点儿，慢点儿。”林铮强行把心脏从嗓子眼里咽了下去。“没事，我自己弄就好了。” “我来吧，你昨天也累坏了。”苏妍还是不放弃，朝他走了过来。 两人并肩走进餐厅，一起把五屉小笼包（全是香菇肉丁馅的；谁会关心林婉爱吃什么呢？）和两份紫菜蛋花汤、两份丸子汤（林铮不确定这俩想喝什么，干脆各买了两份）摆在了桌子上。苏妍有一些完美主义，非要把所有东西都摆得对称了才好。 摆好之后，她看着桌上整齐的图案，露出十分开心的笑容。 “昨天没休息好吗？”她看着桌上的同时，林铮在仔细地打量着她。他发现苏妍的面色也有些疲惫。 “还好啦。”苏妍轻轻地说着。然后，她突兀地靠了过来，扑进林铮的怀里。 “林铮，”她带着一股迷茫的语气——一种不知是喜是悲的感慨——说道，“我……我不好了。” 林铮可能根本没有听明白她意味深沉的语气；甚至他可能连话都没听全，苏妍的音量越说越低，而林婉却在客厅大声喊了起来。 “你们还没摆好吗？” 林铮比苏妍高出大半个头，所以他也看不到她急忙地挣出自己的怀抱，用复杂的、怯生生的目光看向客厅。他只觉得苏妍是不好意思在林婉面前与自己显得亲密罢了。如果他此时脑子清醒一些，一定能感觉到苏妍不再对亲密接触无感甚至略显排斥了。 “摆好了，赶紧来吃吧。” 林婉伸了个懒腰，站起身来，轻快地走进了餐厅。 “都是什么馅儿的？”她兴致勃勃地问到。 “香菇肉丁？” “还有呢？” “没了。” “五笼香菇肉丁？你逗我吧？” “谁有工夫逗你。” “嗯……”苏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。“婉婉，林铮是因为我喜欢吃才这么买的。你想吃什么馅的，我去给你买好了。” “坐下。她爱吃不吃。”林铮坚决地把苏妍按到了椅子上。 “行吧。”林婉翻了个白眼，看着林铮温柔地端起一碟包子，放到苏妍面前：“女朋友比妹妹重要是吧？” “是这样的。”林铮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。 “那我也做你女朋友怎么样？”林婉一只手撑在桌上，托起香腮，坏笑着问到。 “别瞎说！”林铮猝不及防，吓了一跳。他急忙看向苏妍，却发现后者没有表现出任何波澜。 事实上，她只是温顺地看着他和林婉，脸上带着无限的柔情和笑意，仿佛一只根本听不懂人话的小猫。 林铮又担心地看了苏妍几眼，然后才坐在她身边。三人没再多说什么，只是匆匆地吃完了饭。 “你们放着吧，我待会儿收拾。”他打了个哈欠，“我要睡个回笼觉。” 林婉注视着他走回卧室，然后接了一杯凉白开。 苏妍依旧静静地坐着，只是眼睛亮晶晶地闪着，看着林婉朱唇印在杯沿上，轻轻翕张着，直到一口唾液缓缓滑入水中。 “妍妍，”她把这杯水递给了苏妍：“去让林铮喝下这杯水。他不会怀疑你的。” “好~”苏妍柔声说道，欣然起身，朝林铮的卧室走去。 “林铮，”她径直推开了他的房间门。林铮和衣躺在床上，看到她进来，急忙坐起身子。“喝杯水吧。” “刚才喝了一碗蛋汤一碗丸子汤都不够吗？”林铮轻轻一笑，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过了水杯。 “你要不早些回家？叔叔阿姨不会担心吧？”他一口气喝干了水，把杯子放在了自己书桌上。 苏妍听着他的话，似乎略有些迷茫。 “为什么是这个表情？”林铮有些奇怪苏妍的反应。他想侧过身去，仔细看看苏妍的神情，但刚动起念头，便觉得浑身一软，躺倒在了床上。 “怎么回——该死，”林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林婉敢这么干，咬牙切齿道：“苏妍，水是林婉让你给我的？” 苏妍似乎有些害怕，点了点头。 “吱呀”一声，半掩着的房门被推开，满脸笑意的林婉走了进来。 “妍妍做得很棒呢。”她轻轻拂起苏妍的发梢，“妍妍真听话。” 苏妍受到表扬，脸上浮出一股孩子气的喜悦来。她很用力地点了点头，乖巧地看着林婉。 “林婉你要干什么？” “当然是要奖励这么听话的妍妍呀。”林婉摸了摸苏妍的脑袋。她俩一样高，但林婉却像在抚摸一个比她小得多的孩子一般。“好啦，妍妍，脱衣服吧。脱下来给我。” 苏妍点了点头，毫不在意林铮又惊又怒的目光，把睡裙脱了下来，递给了林婉。 虽然林铮及时闭上了眼，但她姣好的肉体还是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中。挺拔纤细的身体，被各处恰到好处的曲线装饰着，描摹出完美的轮廓来；纯白的肤色和细腻的光泽则填充了这些线条，共同构成一副完美的画作。 林铮听到另一个声音响起，看来林婉也在脱衣服；但他反正已经闭紧眼睛了。只是，刚才瞥到的苏妍身体的一刹那，已经开始在他体内发酵了。他想着她胸口柔和的曲线，平坦光滑的小腹，纤细的腰肢，修长而弹性十足的大腿，感到这一切都和林婉具有催情作用的体液相互作用起来，化作一团极恶的烈焰，冲向自己的两腿之间。 “某人还真是道貌岸然呢。”林婉嗤笑道。林铮无法动弹，自然也不能掩盖自己的反应。“那我就好心帮一帮你吧。” 他感到几样东西被扔到了自己脸上——那是林婉和苏妍的内衣内裤。这些本应都是两人早上起床后新换的（苏妍穿了林婉没穿过的新内衣），但却带着一股浓郁的味道——林铮说不清那是什么，只是忍不住嗅了起来，带着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贪婪与渴望。他努力忍住不去想，但还是意识到了，这是两位女孩最贴身、最隐秘的衣物，它们与她们身体的最私密处紧紧贴合，此时却捂在自己的脸上。想到这里，他不禁感觉下身再度膨胀了一些。 在他胡思乱想时，他感到两只手伸了过来，用力把自己朝里推了推。然后，床板一震，似乎是林婉和苏妍都躺了上来。 他还是闭着眼，但不难猜到身旁发生了什么。激烈的动作、淫靡的喘息和呻吟、令人浮想联翩的水声，还有与内衣内裤上味道如出一辙的气味，都在提示着林铮现实的荒诞性。 “林婉！你在给我戴帽子？”林铮怒道。 “你也可以说，你的女朋友正在当着你的面，跟你真正喜欢的人大do特do。”林婉冷静地提醒道。 林铮语无伦次地强烈谴责了一会儿，直到听到苏妍无意识的叫嚷和粗重的呼吸：“林婉，妹妹，好妹妹，你轻点，苏妍受不了这么剧烈的动作。” “我哥哥还真是体贴人啊。”林婉的语气无比妩媚，“可是，让她先和我做，总比先和你做要不剧烈一些吧？” “我从来没想过和她做。” “还真是渣男呢。这样更方便你脱身，然后来和你的亲妹妹乱伦，是吗？” “随便你怎么说吧。” “没事，我的好哥哥。我帮你解决了这个苦恼。你为什么不同时和我们两个在一起呢？” “我个人从来不觉得后宫是大团圆结局。” “那可真遗憾，哥哥。”他听到林婉深吸了一口气，“现在我真的很喜欢妍妍。但既然你这么说……那你的想法只能被放到一个不太重要的地位去了。” 她不再和他说话，只是专心挞伐着苏妍。过了一会儿，伴随着后者的喊声，林铮感到两具身躯都疲软地倒在了他身边，紧紧抱做一团。 她俩缓了一阵儿，然后林婉伸出了手，粗暴地扯出林铮的枕巾，在她自己和苏妍湿漉漉的下体处擦拭起来。 “你在干什么？” “你的床单已经很湿了，但枕巾还干着。”林婉毫不理会。 “是啊，我去析津府前刚洗的床单和枕巾，还真是谢谢你了。” “谢什么谢，你又不用重新洗一遍。”林铮听着她调皮的语气：“哦对，还有你的被子，晚上我们再把它弄湿吧，现在实在是一滴都不剩了。” “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？” 林婉放开濒临昏迷的苏妍，趴到了林铮身上。她把两条内衣和两条内裤拨到一边，和林铮脸贴着脸，呼出热气，扑在他的脸上。 “哥哥，你要在我们的气味中睡觉，明白吗？”她伸出窄窄的红润舌头，这块肌肉被晶莹的唾液覆盖，灵活地舔弄着林铮的鼻尖，展现出十足的弹性来。“如果不是在学校里太引人注目，我还想把你的衣服也都染上我们的味道。” “别闹。” “我是认真的，亲爱的。”林婉伸出手，环住了他的脖子。“你要一辈子沾染我们的气味，每一天都在我们的味道中入睡，好不好？我一定要把你腌入味儿了。” “……” “还有哦。”林铮听到她笑了起来，银铃般婉转动听的笑声，此时却像是宣布恶讯的死神低语：“哥哥是知道的，我的味道可以控制你。如果我的味道和妍妍的味道混合起来，时间长了，哥哥也会被妍妍的味道所驯服哦。” 她抚摸着林铮的脸。后者实在忍不住，睁开眼怒视着她。 “你不要把苏妍拖进来。” “她已经被拖进来了。”林婉深深地吻了他一口，撬开他无力抵抗的嘴唇，用舌头肆意侵略着他的口腔，顺便再灌入一口唾液。“妍妍已经不是你的了。她是我的了。说起来，你真不用担心她。” “你觉得我能不担心吗？” “真的。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。苏妍至少在你面前还能恢复一部分理智，可你自己很快就什么都不剩了。”林婉炽热的眼神看向他，无限的媚意似要击穿他的躯壳，彻底摧毁深藏其中的灵魂。“而且，哥哥，这都是你自找的。我真的本来不打算这么做的。” “你到底要干什么？”林铮看着她决绝的目光，真正感觉惶恐起来。 “我的体液……”她凑到他的耳边，一边时不时舔舐着他的耳垂，一边悄声说道：“还有最后一种功效……” “你别告我是思维控制。” “不是……我控制不了哥哥的思维……” “……但我可以毁掉它……” 说着，她轻轻坐起身来，半搂半扶地搀起苏妍。两人把内衣扔在这里，只套着睡裙，离开了林铮的房间。 临走时，林婉将湿漉漉的枕巾仔细覆盖到了林铮的脸上。他嗅到的气味前所未有地强烈，甚至还时不时有液体滴落下来，沿着他的面颊滑下。 他的感官被强烈的气味包围着。不知过了多久，林铮的肉棒开始剧烈地喷射起来。在吐出巨量的精液后，它和它的主人一起陷入了休克。 “林铮，该吃晚饭啦。你中午什么都没有吃。”苏妍端着一个餐盘，推开了林铮的房门。 她把餐盘放到书桌上，轻柔地坐在林铮床头，浑然不在意那里尚未干透的水渍。 她把枕巾从林铮脸上拿起，端详了一番他紧闭的双眼，然后轻轻地拍打了起来。 “林铮，林铮，醒一醒啦！” “什么……”林铮费力地睁开了双眼，一股全身被掏成真空——甚至还要进一步掏成反物质——的极度疲惫感传来；同时他还感觉到两腿之间无比滑腻的感觉，他想象不出自己这是射出了多少东西来。“苏妍？你还好吗？” “我很好呀。”苏妍莞尔一笑，“能和林铮和婉婉在一起，还有什么不好的呢？” “苏妍……你快跑吧。”林铮看着苏妍同样满脸疲惫的神色，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。他想起林婉和苏妍交欢时激烈的声音，不敢去想想苏妍脆弱的身体如何经得住这种蹂躏。“离我们远远的，好不好？” “我不会离开你和婉婉的。”苏妍轻声安慰道，俯下身子，温柔地为林铮擦去眼角的眼泪。“我们要永远在一起。” “你怎么这么傻呀。” “我才不傻呢。”苏妍半躺在林铮身边，脑袋轻轻靠在他动弹不得的肩膀上。“我们两个，当然要永远在一起呀。” “那林婉呢？” “婉婉是林铮的妹妹呀，当然也是一家人啦。”苏妍一只手向下伸去，握住林铮的手，与他十指紧紧相扣。“而且……我已经是婉婉的人啦，当然也要和她在一起。” “你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，不知道我和她是一种怎样的关系……苏妍，我一直没有敢告诉你，你不知道我和她是多么肮脏的——” “林铮和婉婉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呢。”苏妍一根手指轻轻搭上了林铮的嘴唇。这根手指是那么纤细，它的力量是那么柔弱，但却象征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。“不可以这么说哦。” “苏妍，你告诉我，你现在感觉还清醒吗？” “我一直都很清醒呀。”苏妍靠着林铮肩膀的脑袋微微用了一点力。 “林婉到底对你做了什么？” “我们……”苏妍难得地显出一丝娇羞：“我们……就是在一起了嘛。” “那我呢？” “你当然也和我在一起啊。” “你是苻坚吗？” “这和苻坚有什么关系呀？”苏妍似乎是被弄糊涂了：“婉婉和你不也在一起了嘛？” “我们没有。” “那很快就有啦。”苏妍带着斩钉截铁的信心说到。 “我们是亲兄妹！” “可是只有这样，我们才能在一起啊。”苏妍被林铮的语气吓到了，委屈道。 “对不起，我语气有些冲。可是咱俩为什么要添个林婉？我们两个就够了！你是只属于我的！” “你完全可以声音小一点。”林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，由远及近。听到林婉开始说话，苏妍从床上坐了起来，目光又得温顺起来，也不再说话。“还有，如果你早些意识到她是只属于你的，情况可能会好很多。” “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？”林铮咬牙切齿地问到。 “我不会再对妍妍做什么了。”林婉的语气不带感情，但动作却极为热烈地将苏妍拥进怀里。苏妍对这样的爱抚很是享受，表情又是渴望又是满足，洋溢出无穷无尽的幸福和甜蜜来。“我之后就只针对你了。” “你愿意放过她了？” “什么叫放过她？”林婉诧异道，然后转过头去：“妍妍，你会离开我吗？” “永远也不会！”苏妍软软糯糯地撒娇到。 “我们一起把林铮变得更听话，好不好？” “好~” “那么，”林婉伸出手指，轻轻在托盘上谈了一下，“下面就是林铮的环节了。你有两个选择，一个是乖乖吃了晚饭。饭里面有足量的我的体液——主要是口水和爱液，所以你知道我攒得很辛苦——它今天晚上就能对你的思维造成一定损害，不过主要是暂时性的。” “很好，等我脑子坏了一定会选这个。” “那你就只能选第二个了。第二个是只有体液没有饭；饭你可以不吃，但是让你变听话的好东西还是不能不吃的。顺便说一句，我的唾液腺已经超负荷运作了。所以选项二的话，就只剩下尿了。” “你咋这么恶心。” “跟毁掉你的独立思想、让你变成只能听我们话的奴隶比起来，这事儿一点也不恶心。” “你还真有自知之明。” “赶紧选一个吧，我已经有点儿憋了。你知道你是没力气闭紧嘴的，我真想灌你你抵抗不了。” “先等等。”林铮得到了灵感。“我要先上个厕所。” “我不同意。” “你还能管得到屎尿屁？” “别人当然管不到。但是你的一切都要听我们的。”林婉叹了口气，“所以说，不让你上厕所，你就选项一二都不配合吗？” “可以这么说。”林铮似乎感到了一丝希望，忙用缓和了一些的语气试探起来。 “昏过去之后就不会想上厕所了吧？”林婉低声自言自语道。 “你说什么？” 林婉没有回答，只是和苏妍小声耳语了几句。苏妍点了点头，走到床尾，脱下了林铮的短裤。 “啊——”林婉拉长语气，戏谑地笑着，看向短裤里巨量的白色污渍，以及许许多多尚未干涸的精液。“妍妍，看来林铮很喜欢我们的味道呢。” “嗯嗯！”苏妍也很开心：“林铮喜欢，那就给他好多好多！” “对！”林婉夸赞道：“妍妍说得非常好！” 在两人说话时，林铮已经因为被苏妍羞耻地看光，而不争气地再次勃起了；也许他体内林婉的体液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。 “小林铮比大的那个乖多了。”林婉笑着瞥了林铮一眼，“不过，我们还是再帮帮它吧。” 她把右手食指伸进口中，吮吸了片刻，沾上一点唾液，然后轻轻在林铮的马眼处一蹭。一小点唾液粘了上去，立刻开始发挥起作用来。林铮原本精疲力尽的肉棒是被迫强打精神的，现在却精神矍铄、生龙活虎起来。林铮知道，只要林婉及时向它上面补充体液，哪怕自己本人被活活榨死，这倒霉的肉棒也会昂然挺立到最后一刻，做出最强硬的姿态，却任由林婉摆布。 “不用多，让哥哥昏迷过去就好了。”林婉自言自语道，轻轻握住了肉棒。“可是哥哥万一假装昏迷怎么办呢？那就保险点儿，射够一百毫升再停吧。” “你疯了！”林铮惊恐道。“就算没有下午遗的那些，我也不可能射够一百毫升好吧？你想弄死我？” “没有办法嘛。”林婉莞尔一笑。她的笑容是那么的柔和明艳，手上却用劲捏了下去。“谁让哥哥不听话呢？” 林铮像触电一样抽搐起来。仅仅是这一下，林婉便将他送上了高潮。他疲惫不堪的阳具徒劳地颤动了两下，但只是无力地送出一小点前列腺液来。 “不是很多哦。”林婉遗憾地道，“妍妍，这大概有多少呢？” “1.5~2毫升。”苏妍只是看了一眼，便给出了结果。 “那还要50多次才行呢。”她叹了口气。 林铮恍惚地听着她们的对话，声音仿佛是从几十光年之外传来的。林婉摆布他身体的时候，他的高潮总是异常强烈。他疲惫得像是在打完十场激烈异常篮球赛后再做了十几次爱，此时连精神都无法集中，只能拼尽全力，才听得到那两人对自己的处置意见。 “哥哥还是不肯选一个吗？”林婉低下头来，在林铮耳边柔声说道。林铮努力地想要发出声音，但他倦怠的身体还没做到这一点，林婉就快速地抬起头来，不给他任何机会，再次伸出了手。 这次林铮坚持了十几秒。他的下体还是没有射出哪怕一滴精液，即使是前列腺液都寥寥无几；射出的只是他的生命力罢了。 林婉察觉到他的高潮后，停下手来，问询地看了他几秒，然后第三次把他的肉棒攥入手心。 这一次，快感开始以很缓慢的速度累积起来。按照这种速度，林铮可以坚持数十分钟。也许这才是林婉允许他开口的机会。她从一开始就要让林铮体会到前两次恐怖的快感；那种强烈到足以让人死去的极乐。 “我选。”林铮奄奄一息道，“让我吃点儿饭吧……” 第16章 十五 林婉半是欣慰半是失落地看到，林铮和苏妍的动作明显亲密了很多。 她站在大厅里，看着林铮紧紧楼着苏妍（似乎她是一个很容易走丢的三岁小孩一样），两人几乎贴在一起，朝出口这边走来。苏妍披着一件他的大号连帽外套，让她略显憔悴的苍白身形看起来更加娇小柔弱——如果自己不是女生的话，恐怕也会对这样的苏妍动心吧？ 林铮对至少三个打量着苏妍的男人投去了凶狠的目光，然后才注意到林婉站在自己身前七、八米外的地方。 “林婉？”他愣了一下，“大晚上的，你过来干什么？” “我来接你呀。”林婉估计他又要抽风，说完就直接转向了苏妍：“嫂子好~你也一起回来了呀。” “晚上好呀。”苏妍从林铮的魔掌里挣脱出来，面颊绯红，但还是热情地拥抱了林婉一下。她看起来颇为惊喜。在她和林铮在一起后，二人的关系虽然缓和，但也只是比较客气罢了。林婉还从来没向她这么打过招呼、或是直接叫她“嫂子”呢。 两个女生搂搂抱抱着，林铮却不出意料地在一旁大煞风景起来。 “十二点四十三分，”他像头暴躁的水牛一般喘着粗气，指着车站的电子屏：“这个点儿你一个人跑高铁站来接我？我没告过你晚上不许一个人出门？” “他有时候也有点儿麻烦，是吧？”那两人完全无视了他，开始像讨论纪录片里动物一样的口吻聊起天来。 “爹味儿非常浓，不得不说。” “是呀是呀。他还说我就像他的女儿一样。” “哦？还有这事？哈哈哈哈哈……” 林铮还在不懈地努力着，跟在两人身后，叨叨叨地教育着林婉。二人看也不看他，只是嘻嘻哈哈地说笑着，朝站外走去。 “……就算你非要出来，哪怕和我提前说一声。如果你路上出了事，我根本都没法知道……” “诶呀，不说了嘛。”苏妍不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，嗔怪道：“林婉也是想你了才会跑出来的。” 如果这句话是林婉的自辩，林铮会立刻怼一篇十万字的讨贼檄文回去；他在其他问题上可以让着林婉，但绝不包括这种与生命安全高度相关的话题。但是开口的是苏妍，这让他不得不瞬间熄了火。 “下不为例。”他不甘地瞪着林婉（后者依旧用后脑勺对着他），恨恨道，然后便沮丧地偃旗息鼓了。 到了林铮拦下出租车的时候，那两位已经几乎陷入了一种沉浸式的直立式摔跤状态。她们像两只八爪鱼一样纠缠在一起，发出连续不断的叽叽喳喳声。林铮坐在前座，全程听着她们咯咯咯笑个不停。 他们很快把苏妍送回了家门口。临别之时，林婉和苏妍仍在依依不舍地聊天，四只手像是被粘在了一起一样。倒是林铮在她们旁边站着，尴尬至极，仿佛一个不识趣的电灯泡。 “你是不是和她做了什么？”林婉笑着问道，“接了吻？” “你怎么知道？”我反问到。 “只能说你还是不懂女孩子。”她略带讥讽地揶揄起来：“不过我看你也没必要懂。苏妍段位太低，你懂得太多了不利于她控制你。” “奇怪的用词。” “这无所谓。你不如讲讲你是怎么走出这一步的。不是她主动的吧？” “是我主动的。” “那还挺让我吃惊。你怎么下定决心的。” “这个最好还是别说。”这个确实不能说。我听到苏妍说出“乱伦”那个瞬间的鬼迷心窍，最好永远烂在肚子里。如果说出来，恐怕对两个女孩子都是不小的伤害。 “那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情。”林婉哼了一声。“你不会真把她想成是女儿——或者，妹妹——了吧？” 我显然不能出言夸赞一下林婉洞悉我想法的绝佳天赋，但我也早已打定主意不再欺骗她（何况我骗她的成功率越来越低，严格说来只有第一次撒谎暂时成功了）。于是，我干脆一句话不说；实际上是在告诉她她猜得完全正确。 “不得不说，这也是一种办法。”她做出一副赞许的模样。“如果乱伦真的能让你更进入状态的话——” “林婉，我没有——” “苏妍把你想得太好了，但是我不会。”她轻轻地道。“实话实说，你的苏神在情感这方面实在是幼稚得很。她平时社交关系看着不错，纯粹只是因为太善良太热情了。” “所以呢？” “她看不出你的居心，满心以为你像她喜欢你一样喜欢她——你知道你吻了她之后她有多高兴吗？我只花了三分钟，她就把这几天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出来。本来我还有点儿怀疑，和你的表现一对照，这才敢确定下来。” “确定什么？” “没什么。你倒是可以继续把她想象成妹妹，甚至是女儿。如果这么做真有用的话。” “谢谢，听上去我像是个十足的禽兽。” “虽然差不多是这样，”林婉看向我，平静地道：“但如果真正有用的话……” 我们两个都知道她想说什么，所以也就无怪乎我俩沉默了几分钟，傻呆呆地站在原地。 “对不起。”林婉突然哽咽道。 “你没什么需要道歉的。”我说道，然后立刻知道了她为什么要这么说。 我妹妹轻盈的身姿飞快旋转着，从我的右边转到正前方，像一只跳脱的小麻雀。她迅速地踮起脚尖，双臂拥上我的肩膀，紧紧地吻上了我。 她的嘴唇是那么柔软，但又有着令人回味的弹性；它就像一块只存在于美好回忆中的夹心软糖。 我不知道谁是主动的那一方——很有可能是我。我们贪婪地品尝着彼此的唇，张开嘴，伸出舌头，与对方纠缠在一起，舔舐，吮吸。我们像沙漠中濒死的饥渴旅人，永无止境地索取着对方的唾液，将那令人迷醉的琼浆玉液——实际上什么味道都没有，至多有一点略微黏滑的感觉——在口中回味半晌，再吞入腹中。 我环绕着她纤细的腰肢，感受着她的灵魂在我的怀抱里悸动。林婉事实上比苏妍要稍微……不弱一些；也很难有人会像她那样弱不禁风。但我却感觉，怀里的娇小身体是那么脆弱，是人世间最容易被摧毁的艺术品。 秋日深夜的凉风也无法冷却我的思想，午夜街道上的零星响动更是遥不可及。人类，世界，星空，宇宙，我双臂之外的一切，都是恒常的虚无。我竟然笨拙地腾出一只手，情不自禁地去拉扯起了林婉的领口。 “你要干什么？”她比我先清醒了过来，猛地挣开，向后退了一步。“我们在外面！” “我……对不起。”我大口穿着粗气，突然发现自己汗流浃背。“我……” “我明白。”林婉背过身去，右手在脸上擦拭了两下，“我只是……对不起，我只是想和过去做一个告别……我们就只是兄妹了。我不该这么做的。” “对不起。”她强忍着哽咽，语气伤心欲绝。我想说些什么，但却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无意义的歉意。 “你没有错，真的。”她颤抖着伸出手，手背上的泪水在路灯下闪闪发光。我握住了她，像是俄尔普斯握住正在化为虚影的欧律狄刻。“忘掉过去吧，我们都是，” 她抬起头看着我，刚刚被擦掉的泪水正再度从哀痛欲绝的眸中滴落。无常的乱流涌出朱唇皓齿，化作让我心脏骤停的两个音节。 “哥哥。” 虽然林铮和苏妍在连夜奔波后确实累得够呛，但好在第二天就是周日（这也是高三学生唯一可以休息的一天了；如若不然，林铮也绝不会同意苏妍提前返回），两人也都能休息一番。何况清大正常的招生流程还未结束，来自全国各地的高三卷王们还要聆听一大堆内卷数据，国际排名、就业率（看日程安排时，苏妍还和林铮抱怨说，她觉得炫耀就业率的重点大学都挺没品的）、读研和出国率，还有成年人们永远喜闻乐见的模范鸡汤和榜样校友。 多亏了这些没用的玩意儿，正常的高三学生直到周二才能返校上课。林铮倒是周一就回去了（反正他晚上也不能让林婉自个儿回家），苏妍却请了一天假，打算好好休息一下。 “嘿，林铮。”林铮的前桌回过身来，一甩马尾辫，问道。“你那自招弄得怎么样？” 此时苏妍仍在家里休息，不然她是绝对没胆子跟林铮说话的。苏神已经陷入偏执了，她认为鉴于林铮近来成绩一落千丈的表现，他应该把所有用来闲聊的时间挪去做题；当然这事儿传到外面，就变成了苏神是三次元病娇。 “嗨。”林铮摇了摇头。“考得一塌糊涂。”这当然也是实话。 “得了吧，你还一塌糊涂。”前桌愤怒地讥讽道，对他学婊的凡尔赛十分不满。“你就直说能拿多少分吧，50还是60？” “靠我自己吗？说不定清大可怜可怜我，给我个1.0000001分。” “不是很有交流的必要了。” “等其他人回来了你自己问他们好吧。那题真不是给人做的，文理科还是一套数学题。” “苏神不是人？” “不是。她根本没去考试，全程在和各学科大牛喝茶。” “打扰了。” “话说你们不是周一才结束么？你怎么提前跑回来了？” “后面纯属浪费时间。”林铮显得很是兴奋，他已经有一阵儿没和苏妍、林婉之外的其他人正经闲聊过了（如果把别人打听他和苏妍八卦的部分剔除的话），“跟你说，你能想象他们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谈就业率——” “你说得已经够多了。”林婉头也不抬地说道，“你再不专心做题，我就告诉嫂子。” “我再做一道题就会死。我真不明白，他们为什么要扯足足五分钟就业的问题，难道清大学生还会担心找工作吗？” “不是，他们可能只是习惯性内卷吧，毕竟还得和析大抢人不是？”前桌憋着笑瞥了一眼林婉，“能多得一分都不亏！”她惟妙惟肖地模仿着老汪的语气，这是有一次老汪锐评某位卷王的。那位卷王狂练手速，连日常练习的政治大题，写的文字量是正常人三倍多，靠这个做了几次全年级政治大题得分第一。林铮既不明白阅卷老师是怎么看清他写的字的，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用那点儿时间多刷刷数学题。 “说到这个，姐让我看看你政治笔记。” “你咋不看苏神的？” “她不需要记笔记，而且我只要问她就会被扯住补课，俩小时起步。” “你可以再编排她一句试试。”林婉又冷不丁说了一句。前桌意味深长地看了林铮一眼，准备转过身去。 “姐，姑奶奶。”林铮哀求道。“真的，让我看两眼，你知道老汪最近打算弄死我。” “那你帮我看看这道题。”前桌把一张卷子塞到了林铮手里，回过身去从书包里翻起来。 “这就一沢山定理，超纲了。”林铮快速地瞟了一眼那道题，脑中浮现出苏妍在清大笔试前一天晚上对我死命填鸭的情景，不由得心头微微一揪。“别别别，姐，我给你好好讲。” 前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，把一个卡通封皮的活页本杵到桌子上，无辜的笔袋直接被铲飞出去，一支笔和三根笔芯飞上了林婉的练习册。 “你怎么……昨天没休息好吗？” 周一休息了一天之后，苏妍的脸色还是很差。我本就担心长途奔波后她能不能吃得住，现在看来以后完全不能让苏妍任性了。 “没有啦。”她赶忙说道。“我昨天休息得可好啦，真的。” 我不知道她信不信这句话，反正我是不信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，整个早读期间，苏妍一直坐立不安，时不时小幅度地扭来扭去，欲言又止、鬼鬼祟祟地看着我。 终于，下了第一节课后，她再也按捺不住。 “这个给你。”她目光躲闪着，把一个笔记本塞进我手里。 “这是啥？”我翻开看了看。只见近百页的本子上密密麻麻地画着各种图案，脉络清晰的线条连接着一行行文字，旁边还用四种彩笔做出了批注和标记。 我从头翻到了尾。那娟秀的字迹和精致的版式始终如一，直到最后一页都没有任何潦草的迹象。 那些文字除去一些苏妍自己的评论总结之外，基本都是“P21，L3~L5”之类的、指向课本上具体文本的坐标。可以看得出来，这就是这本笔记里唯一一处赶工的痕迹了。 “你昨天几点睡的？”我尽量平淡地问道，然后又改了口：“不，林婉什么时候告诉你的？” “婉婉早上就告诉我了。”苏妍慌张地道，“我晚上十点前就做完了，真的。”她赶忙掏出手机，给我看她们两人的聊天记录。林婉大概在上午十点左右、课间操的时候跟她说了这件事。 “你别说她。”苏妍可能怀疑我要转过身去，怯生生地道，扯了下我的袖子，“是我问她的，真的。” 我和她对视着，看着她在为我劳累一整天之后，却露出这样愧疚惶恐、仿佛犯下天大错误的眼神。我想起林婉说她“在情感方面幼稚得很”。她确实是这样的，这个傻瓜。我知道她在高中前有多孤独，也知道她在高中为什么人缘好——除去成绩、外表这些硬件之外，苏妍会对所有人都很好；她除了对人好之外，不懂得任何其他与人正常相处的方式（也许除了直接走极端；但即便是走极端，她也会选择最伤害自己的方式，这个笨蛋）。 我对自己的憎恨——几个月来一直存在的情绪——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。 “苏妍，别这样好不好。”我拉起了她的手，感受着五根纤细的手指无力地蜷缩起来。“你知道，我有你给我的——” 我用口型说出“一本线”三个字。 “——即使成绩差一点也无所谓的。不要这么拼了，好吗？” “可是老汪会说你。”她还是怯生生地看着我，用食指轻轻地挠着我的手心。“我不想你挨骂。” “我宁可每天被骂一万句，也不愿意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。” “可是我不想你被骂……” “那就当为了我，好吗？”我还是祭出了最无耻的话术。“被骂顶多脸上难看，可是你这样，却会让我心里难受的。” 苏妍怔怔地看了我几秒，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下来。 “好。”她点点头，甩掉了那滴晶莹的泪珠。 第17章 十六 “对不起。”刚一进家门，林婉就干净利落地说道；她如今也染上了我的坏毛病，总之遇事不决时先道个歉。“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。” 经过清大一行后，苏妍的父母如今越发警觉。往常苏妍都是独自上下学的，直到我和她在一起。即便经过精心治疗，她的身体状况从那之后一直都不是非常好，所以我干脆每天晚上把她送回家，主要是帮她拿拿书包、减轻负担，当然借口肯定是恋爱的名义。 但自从苏妍和我提前从析津府赶回来之后，她母亲表面上还表现着对我俩的隐忍，实际却开始了坚决的行动。今天晚上，当我和苏妍、林婉一起走出校门时，她妈妈虎视眈眈地站在十米开外，作为一个书卷气颇浓的中年女性，竟浑身散发出恐怖如斯的战意。 我本能地拔腿就跑、退避三舍，尴尬地和苏妍道了别，然后躲在林婉身后（她明显遮不住我），从一旁悄咪咪地溜走。我们一路上都闷闷地不说话，林婉几次打量着我，想要开口，但还是忍到了回家之后才说。 “不怪你。”我放下书包，感觉它重逾千钧；明明只是增加了一个小小的笔记本。“谁又能想得到呢？” “你……你也应该认真一点。”林婉脸朝着别的什么地方，鼻音很重地道：“她真的很着急，害怕你是被她耽误的。她……有时候还会整夜整夜地失眠，你不知道。” “我没有不认真。”我很庆幸她没有看我。“但是你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专心学习呢？还有，你怎么知道她还会失眠？” “我现在主要的消遣方式就是和她聊天，如果那也算消遣的话。”林婉走进了她的房间。 我也垂头丧气地拎起书包，回房开始读书。 为了看着方便一些，我打算把苏妍那本坐标似的政治笔记扩充一下，自己誊写一遍，顺便把坐标都改成课本上的关键词句。这也算是“我也应该认真一点”的重大项目了。 但打开那个本子，各种负面情绪又一股脑儿地涌入了我的脑海。诚然，苏妍之前也经常帮人整理笔记之类的什么东西，但她从来没有用一天时间赶出如此巨大的工作量过。即使是我自认身强体健，在周一还是免不了有些困顿，遑论她了。 我看着那些整整齐齐、一丝不苟的字迹，想象她是如何拖着疲惫的身躯，在极短的时间内写下它们的。想到这里，我丝毫不觉得它们会是我学习上的助力，我只觉得它们贪婪地灼烧着苏妍的生命力，它们是她的敌人，也是我的敌人。 我把我的敌人扔在桌上，自暴自弃地瘫在床尾。我知道老汪三天内肯定会再次找我谈话的。他是一个雄心勃勃、极具大局观的人。在他的规划中，一门低分的科目可能比两门高分的科目影响还要大，对于所谓的“状元苗子”们更是如此。 他既不可能容忍我近些日子来的大踏步后退，更不可能允许我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强行偏科。以往我总能很好地遵照他的指示，勉力把本就最不擅长的政治做到平均水平以上；但现在，我还哪能有那种心力呢？ 手机响了，是苏妍QQ特别关注的铃声。 “你在干什么呀？” “我在整理你的政治笔记呢。”我自然不能告诉她自己在摆大烂。 “不不不。”苏妍很快回了过来。“你不用整理的。昨天是时间紧，我来不及好好写嘛。” “这已经写得很好了。”我有种不妙的预感。 “那哪行呀。现在想想，那样的东西，看起来肯定很不方便。你先凑合着看两天，我会尽快写一个详细版的啦。所以你也就不用忙着整理了。都怪我昨天着急了，对不起。” 我现在越来越讨厌“对不起”这个词了。看着一个对我如此之好的女孩子，因为没有对我更好而道歉，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 “让我自己整理吧，过一遍手也能记得更牢。” “不用的不用的。”她忙道，“老汪都说了多少次了，高三上还是大三门比较重要。你的时间比我宝贵，多复习复习别的吧。我做好了之后你多看两遍也是一样的，好不好嘛？” 我能感受到她哀求的语气溢出屏幕。一瞬间，我对自己的那种强烈憎恨，似乎又有一部分转移到了她身上：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卑微？ 另一部分则仍留在原处：你又为什么不能坚决拒绝她？ “好。”我犹豫了一会儿，对面则静静地等着我的消息。“但是真的不着急，你慢慢来好吗？每天最晚弄到十点半。” “嗯嗯！！！！！”她的回复是那么迅速。鉴于如今每天下晚自习都要将近十点，她回家还要步行十几分钟，这个时间几乎可以算是没有。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说到做到，但至少得先让她说出来。 “傻姑娘。”我最后发了一句。 “我才不傻呢。”她不满道，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。她不知道，我成绩下滑的原因并不是过于沉浸恋情，而恰恰是这种恋情的基础——我对她无耻的欺骗。她对我的每一分光明的付出，都是在将这种欺骗照得更加黑暗和肮脏。 可是你也有办法的不是吗？一个声音硬邦邦地砸入了我的脑袋，敲得颅骨嗡嗡作响。你只要努力爱上她，还有什么要愧疚的？你只要真正调整心境、能够全力以赴地学习，还有什么要顾忌的。 是啊，道理是这样的。 我莫名想起了林婉的唇。想起它在秋夜之中微微发凉的触感，想起她的味道、她的气息，想起她那姣好的容颜、匀称的身形——想起有关那具我渴望与之彻底融为一体的身躯的一切。 我可真是个畜生。 当老汪脸色阴沉地驾临他忠实的文科尖子班时，全班第一苏妍正在把一个手机——学校理论上严厉禁止的东西——递给班长林铮。 这两人刚刚结束了一场令人筋疲力尽的活动。在苏妍给林铮讲完一道巨繁琐无比的难题、顺便推出了三个二级结论后，后者埋头去默默消化，前者则突然想起了什么。 她翻出林铮的语文积累本，查找起来。很快，她翻到一个成语，对林铮写下的解释微微皱眉，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搜索。 午后温和的阳光照进了满是年轻人却死气沉沉的教室，打在了每个人的侧脸上。苏妍忽然看到了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影子，她微卷的长睫毛微微颤动，端详着屏幕上黯淡的自己。 “把你的手机给我一下。”她轻轻向右边靠过去，低声呢喃道。 林铮在书包里掏摸了一番，把手机递了过去。苏妍用自己的指纹轻松解开锁，打开相机，摆好姿势，借着桌面上一整排书的掩护，按下了快门。 她将七张自拍中删掉了大半，满意地看着剩下的三张，嘴角不由自主地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。 “给。”苏妍脸颊泛着可爱的粉色，把头垂下一半，“选一个做壁纸吧。” 林铮从乱七八糟的草稿纸上抬起头来，看着相册里苏妍的三张自拍。 “都好。”他立刻表了态。“一个当桌面壁纸，一个当锁屏，剩下那个当QQ和微信背景。” “好呀。”苏妍开心地笑了出来，眼角弯弯的，像是要挤出其中蕴含的无限柔媚来。 林铮接过手机，轻轻触碰着她冰凉柔软的小手。 然后脚上猛地被踩了一下——是从林婉那边。 “林铮，苏妍。”老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宣判道：“到我办公室来。” “苏妍坐下吧。”老汪指了指他办公桌对面的一个凳子，看起来是临时放在那里的。 “第几次了这是？”他没看我们，而是翻出一个表格来，那是本次半月考的成绩单；从以往判卷的速度上看，可能还没出炉半个小时。“你们自己看看吧。” 苏妍接过成绩单，然后先递给了我。我本想弯下腰和他一起看，但想到老汪的目光正在朝这边看来，还是放弃了做出亲密的举动。 我的成绩发挥非常稳定，虽然仍旧在单调递减，但好消息是保住了年级前一百五十，而且只比上次退步了三十一名，可以说是潜力无限、未来可期。苏妍倒还是做着她那平平无奇的年级第一，不过这次居然只比年级第二高出9分，看来是难掩颓势了。 “你觉得自己考得怎么样？”我把成绩单递给苏妍时，老汪玩味地问到。 “一塌糊涂。不能更烂了。” “不要这么说嘛。”他冷笑了一声，我从来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：“你再这么搞下去，下次绝对还有更烂的空间。” 我低下了头。从小学开始（幼儿园我还挺能惹事的，虽然经常是被林婉连累）我就没有挨过老师的骂，对这种事的全部经验都来自最近几个月。现下，我能想到的唯一应对方式就是低眉顺眼、唯唯诺诺，等着恰当的时候表现出自己诚恳的忏悔之意。 “汪老师，”苏妍放下成绩单，小声道。“林铮他——” 老汪摆了摆手，破天荒地打破了她的话：“你最近身体怎么样？” “挺好的。”苏妍忙道。 “注意平时不要累着。”老汪很是关怀地道，态度与面对我时截然不同。 “嗯嗯。”苏妍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：“我一定注意！” “好，那你先回去吧。”老汪没再多说。 直到苏妍低着头、带着有负老汪期望的颓然眼神站起时，我才意识到这位多年班主任的老奸巨猾之处。在苏妍暴露了自己能豁出命去的强硬之后，她是基本不可能被同样的手段说服的，你只能让她自己觉得愧疚，然后主动去改变。 苏妍临出办公室时担心地打量了我一眼，老汪则安慰似的对她点了点头。那张和颜悦色的面庞下一秒就转向了我，布满山雨欲来的阴霾。 “去清大拿了六十分？”他嘲讽地问道，这句话还引得其他几位老师打量过来：“觉得可以放松放松了？” “其实是降分到一本线。”我叹了口气。他这样嘲讽的语气，我反而还觉得好受一些：“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，老师。苏妍用自己的面子给我求来的。” “那你可以更放松了。我相信你还是有能力上个一本线的，是不是？” “……” “这不挺好的嘛。”老汪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，“是不是。你爱考多少考多少，我倒是还能去多管管你妹妹，我看她现在比你强得多。反正你再怎么砸，我这班里也能稳拿一个清大，你说是不是？我有什么亏的？难道缺了你一个，我汪某人就不能再培养一个全省前十？” 我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气话，顺便用确凿无疑地语气讲出对我考到全省前十的期望。但我又能怎么做呢？ “我该怎么办怎么办，别人要有什么看法也是看你林铮的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他冷笑一声，嘬了口滚烫的茶水。“然后呢？你现在是这状态，上了大学就能改好？到时候怎么办？苏妍给你每门课的老师都求个情去？再给你求个情保研或者出国？这都几回了？你但凡有一次考试不退步、我都不至于跟你这么说！” “对不起，老师。” “别说对不起。你没对不起我。”他重重地把茶杯顿在桌子上。“我知道你和苏妍情况特殊，我也没有哪一次是要直接棒打鸳鸯的。但我每次让你注意点儿注意点儿，你能不能听进去一回？你就爱她爱到无可救药、就腾不出一点心思放到学习上？” “能……能的。” “你说了几回‘能’了？” “三……加上今天是四回。” “嗯。” “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谈话。” “我……” “不用做什么保证了，做了也没用。”老汪哼了一声：“我也不知道管你有没有用。这样吧，我求你一件事。” “老师别这么说。” “你好歹也算是个班干部，希望你能注意下在班里的影响。”他拂去桌上溅出的一点茶水：“你俩的事，我没那个本事管。但你们现在压力又大，感情又是攒了一年多的，班里春心萌动的可是不少。是吧？” “是的。” “你俩平时好歹注意下，别太招摇，省得其他人乱动心思。当然，你这个前车之鉴也很有说服力，你们这届高三早恋的居然还没往常多。”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：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：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：bijiyinxiang@gmail.com “我和苏妍一定注意。”这个是我能够保证的，我忙道。